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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4

    如果是引文下的手,那这东西是不是已经到了太后手里?但这几天下来,宫中也没有其他动静!难道,是太后暂时隐而不发?

可那白玉镯又是如何到他的书房里?还有东院侍卫的证言,写给琪姑姑的字条,羽洛的笔迹……

话说回来,如果真是引文,应该不会将信偷走,而会派人抓他个现行吧?

甩一甩头,洛儿红着眼眶的小脸又好像浮现在河水中。

那日,她哭了……隔门离开的他都能听到她的伤心……令人心怜不已。她说他不懂她,还说他不信任她……他真的是错怪她了么?

宣于璟的脑子越想越乱,随手挥了一下鱼竿,把杆子周围的鱼都晃跑了。

扑腾的水声,引得齐方卿扭头一看。朝廷的事,王爷多半是会说的,且就算烦恼也至于阴郁低落。看样子,恐怕还是府中后院不太平吧,这可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一向善于观人颜色的方卿没有多言,可元昼就没有这份机灵了。

踌伫了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又靠了过来。“王爷,”他搓着手道,“不知道,乔姑娘的米酒,最近酿得怎样了?”

他话音才出口,身后的衣角就被齐方卿狠拽了几下!

“怎么了?我不就讨口酒喝么?”元昼用手甩开了方卿。一边还笑嘻嘻等着王爷的回应。

“没有,不酿了。”宣于璟不快地答了一句。当然,这“不快”可不是冲着元昼去的。

再明显不过的情绪,方卿光是听到“没有”二字,就知道王爷的低落定与乔姑娘有关。元昼这呆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方卿这回可是使了劲把他拉回来,小声劝他别问了。

这时候,就连站在较远的闻举也靠了过来,直对着元昼摇头。

当场四人,只有元昼一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要口酒喝么?这还不许了?

讨了个没趣,他讪讪地退后几步,一边踩着石子,一边嘟囔:“这少了乔姑娘的酒,钓鱼可就乏味咯。”

一语说得气氛愈发僵了。宣于璟甚至将头扭向了一侧,长叹一声。

“呆子!你先喝口茶吧。”齐方卿见他这般不识趣,也是无奈,急忙丢了一壶自泡的茶水过去,没有酒,先堵住他的嘴再说吧。

元昼是真的口渴了,打开壶盖,喝了一口,倒也清凉:“这茶水凉凉的味道还不错,夏天喝凉茶,倒是解渴啊!”他说着,又喝了一口,吞罢,还咂巴着嘴。虽比不上酒带劲儿,可也着实不差了。

好容易把话题从乔姑娘身上引开,齐方卿原以为王爷的脸色能好看一些。可不想,宣于璟竟突然收起了渔具,头一回提早离开了!

方卿看看闻举,就连闻举也摇头不知。

这王爷的心情,恐怕只有宣于璟自己知道了!

为什么?骑于马上,他一直重复问着自己!为什么,就连喝一口凉茶,他都能回想起两人在西疆时,洛儿给他做冷泡茶时的场景!?

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满是与她一起的片段?

在认识她之前,自己的日子是怎样的,为何他竟想不起来了!?

宣于璟满是懊恼,那一日,他骑马迎风一个多时辰,才绕道回府……

第三百六十六章心寒

是日,勤王府。

这两日,羽洛整日愁眉苦脸的,凌乱的思绪结成一张大网,把她的心紧紧捆住,勒得人透不过气来。

食不知味,使人消瘦。

为了让乔姑娘多食一口,绣茉一大早就出门赶早市,想挑几样新鲜的食材煲一锅汤水,喝了补人。

而羽洛则是对着白玉镯在窗前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她酒里的蒙汗药,在勤王书房里无端出现的镯子,这一切都令人生疑!

有人安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几日与宣于璟不多话,可前些时候王爷还盘算着找公良大哥共商虎头符的事,可这一桩,好似不了了之了。

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暴露了?与那日的蒙汗药有关?

羽洛无法不做此联想。若不是与政事关联,王爷又何至于怀疑于她?

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羽洛摸着白玉镯上的损面,尖尖的微小突起竟有些剌手。

思绪正逐渐明朗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乔姑娘,是我,薛婶。”屋外,薛婶带着一盘糕点过来。门虽然半开,可她还是先问了一声。

“进来吧。”羽洛随手将镯子往袖袋里一塞,缓缓地从内屋步出。

“乔姑娘,这是厨房新做的糕点,吃一点吧?”薛婶一见她,就把手里的盘子一呈。

羽洛看了一眼,甜食的确会令人开心,可此时的她,依旧没有胃口。

“乔姑娘,这吃饭,可是皇帝大的事。马虎不得啊。”薛婶近来很是热络,时不时就上采撷苑来关切一番,“姑娘吃不下咸食,薛婶我特意让厨房做一些甜食送来,姑娘好歹吃一口,啊?”

面对薛婶的好意,羽洛有种盛情难却之感。她拿起一块,轻咬一口,甘甘甜甜的确实不错。

“怎么样?好吃么?”薛婶自她拿起糕点,送入嘴中,整个过程目不转睛地盯着。

“嗯,好吃。”羽洛只得这般答着,当着薛婶硬生生吞下一快之后,她喝了一口水润喉。

“对了薛婶,之前我酿米酒的时候,你可见过除了绣茉之外,还有其他人动过我的酒坛子?”同样的问题,羽洛已经问过绣茉,没有答案。

“酒坛子?”薛婶一听,顿时惊醒了几分。乔姑娘莫不是要查在酒里下药的人吧?做贼心虚的她先是顿了一下,而后连连摇头。

“没……没有……”薛婶含糊地答着。

羽洛看这她的反应,有些奇怪,略一思考,她从袖带中又把那白玉镯拿了出来:“薛婶,听说那夜我与王爷中药之后,是您帮我扶进屋里的。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可见过这个?”她指着镯子问,“这镯子,当时可在我手上?”

这一回,羽洛发问,是直勾勾盯着薛婶神情的。

薛婶半张了嘴,一时间竟没有发出声来。“那个……”她好不容易压制了自己的紧张情绪,这才故做回忆的样子,慢悠悠答道,“好像……没有吧……那天夜里,大家见到王爷还有姑娘你不省人事的样子,都吓坏了,当时,我也没注意那许多啊。”

她说完,还给自己斟了一杯水,一口接一口地喝下。

“是么?”羽洛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