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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珈文抬起脸看着肖诚问:“我应该怎么样?假装吃了药,再趁你不注意偷偷丢掉;还是表面跟你热乎,但背后藏着一把刀?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她笑着,语气轻松,双眼里却雾气腾腾:“肖诚,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无亲无故,也没什么财产。我其实不怕被骗,大不了被骗走一条命而已。关键是,那个人,值不值得我去试一次。”齿白唇红,字字有声。她仰脸对上他的眼光,话语间不自觉挺起胸前丰满。肖诚眼仁漆黑。楚珈文轻声叫他:“肖诚。”肖诚低下头,顺着下巴望着那乌黑发丝,柔嫩肩膀。“唔?”“我以前——”肖诚轻轻笑了一声,没等人说完,便伸手把近在咫尺的人捞进怀里。楚珈文不再说话。她把脸埋进肖诚胸口,那里厚实,暖和,微微有些汗气,还有烟味,加上他身上自带的男性荷尔蒙味,混在一起竟成了让人舒服的味道。她用鼻尖一路往上蹭,直到被他guntang的喉结挡住去路。那地方被楚珈文一碰,克制地动了动。她离开了一点距离眯眼盯着看,因为那人一直隐忍,他的喉结有些肿胀,在脖颈上更显突兀。楚珈文恶作剧般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皮肤柔软又粗糙。“嘶——”肖诚放开她,一脸严肃看着她说,“别闹。”“没闹,”楚珈文坏笑,伸手翻开他宽大的套头T恤,运动裤里早已经剑拔弩张,“你这人根本藏不住事儿。”肖诚不识逗,有些恼了,从身下把人抽着抱起,在两个房间里左右瞅了瞅,找到楚珈文的卧室,直接把人扔在床上。☆、最好归宿楚珈文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身体完全摊开,平躺在上面。肖诚深吸了口气,站在床前,俯身静静扫过床上那软得快化了的曲线,双拳越收越紧,宽厚的胸口起伏不止。半晌,他终是吐出那口气,笑道:“算了,你还病着,这次放过你。”床上的人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微微带些挑衅。肖诚摇摇头避开那执着目光,从床头柜上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他把温度设得高了点,又从床上拉开一床薄毯,伸开手臂一扇,一下整个盖在楚珈文身上。床上蔫拉吧唧的人突然伸手一勾,借着肖诚的力支撑着坐起身来,她有些孩子气道:“我已经吃了药呢。”肖诚略蹙眉,静静打量着对面的人。这姑娘脸白得跟纸一样,还非要硬撑,这又作又倔的脾气,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他故意枕脸道:“行了楚珈文,你快点躺下吧。看着你这折腾的劲,我头都疼了。”楚珈文眼巴巴瞅了眼他的胸口,不着痕迹觊觎了一下那个怀抱。那人怀里,温柔呵护如初生婴儿的襁褓,如天国爷爷的手掌,又安全踏实得像是保护小鸡的蛋壳,坚不可摧的铠甲。这应该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可她不敢要求太多,暗自反省自己刚才的那些举动,未免太过轻佻,她觉得肖诚一定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她叹口气,躺回去,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床边的人。总算消停。身上憋得生疼,肖诚咬牙忍住。他还算理智,就是再饥渴冲动,也不能拣人生病的时候,那还算是个爷们么。他关上灯,走出卧室,在楚珈文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才算稍稍缓解。以前送楚珈文回家,都是楼下就分手,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家。房子是个两居室,虽然是同一个小区,但户型比他家住的要小很多。房间里装修很老旧,以前的主人似乎也没有悉心打理过。但留心观察,细节上却处处显示出年轻女孩的小情趣——造型新奇的沙发靠枕,Q版的台灯,细软的粉色地毯,墙上乱七八糟的吊饰,客厅里还有一个画架,上面画板上,是一张裱好的白纸……他弯起嘴角笑了,回头瞅卧室里的人。一层毯子平平展展盖在她的身上,她蜷着身子,半蒙着头,安静躺着,一动不动,不仔细找,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他在昏暗暧昧的光线下,一点一点分辨着她的轮廓,不觉又是一阵口干舌燥。楚珈文躺在床上,听着那人故意放轻的脚步由远及近,又走回到卧室。床边的单人沙发旧了,有人坐在上面,吱呀一声响。她微微动了动,那人发现她没睡着,压着嗓子哼笑了一声。懵懂中,她听到耳边人问说:“你的父母呢?都不在了么?”那人的口气,不像是好奇打听,甚至这句话都不像是个问句,只是显出有些心疼罢了。楚珈文睁开眼,房间的灯被关上,窗帘却忘了拉。肖诚果真是个粗人。父母?对,刚她自己说她无亲无故来着。“我很小我妈跟我爸就离婚了。我那时还不太明白事,能理解的就是他们成天打架,哭闹,叫喊着自己多委屈,对方多混蛋,钱怎么分,孩子到底归谁。“我妈刚离就立马嫁人了。我小时候,她时不时还给我塞点钱。后来那家的孩子长大了,怕我占他家便宜,就威胁我妈,再跟我联系,就得跟他爸离婚,净身出户。你猜怎么,我妈真的没再跟我联系过。“我那时是判给了我爸。我爸后来也结婚了,有了两个小孩。我上学一直住校,基本不回家。有一天我爸说他要去印尼做生意,给了我一个号码。第一年过年的时候我打过一次,是个空号。我又等了他三年,忍不住,自己也换号了。“只有我爸我妈刚离婚的时候,我爷爷把我接到身边两年。我那两年生活比较规律,有人管饭,有人接送,还有人疼。不过后来,爷爷不在了。”刚下过雨的夏夜天空又深又远,只在天边缀着几点微弱星光。肖诚又问:“朋友呢?”楚珈文更认真想了想。一个名字就在嘴边,文夜雪,算是朋友吧。可文家和韩家是世交,文夜雪应该跟韩文宇关系更亲近些。她本身就是个朋友稀少的体质,再加上跟韩文宇的六年里,朋友都走光了。这年月,连亲爹亲妈都指望不上,你还能埋怨谁呢……床上的人呼吸渐渐轻缓平稳,肖诚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她睡觉的样子并不放松,所有的个性都展现在脸上——愚蠢、孤勇。肖诚明白了,这就是个缺爱的姑娘。她希望有人能给她一点真心。哪怕就是一个小得可怜的甜枣,她也心甘情愿把脸给人呼她巴掌。肖诚蹲下身子,想要告诉她,感情不是交易。一个男的对她好,并不是非得跟她睡觉。单纯为了跟她睡觉才对她好的男的,也不值得她这么做。算了,肖诚心说,就她这智商,说太多,她也消化不了。又漂亮又傻,这不就是最受男人待见的女朋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