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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服。

温折的眉头皱起来,还不等他做上什么,就又一次感受到了齐恒远传来的信息。用神识传递而来的音信显得格外的直白而鲜明。要是神识有嘴,它大概就能把嘴张大的能看到喉咙口,只拼命的呐喊着两个字:“救命!”

温折当即就是一凛!

他表情不变,神识也不探出头去,只是仔细的感受着齐恒远的神识传来的每丝情绪。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救命”的讯息其实不是专门对着自己发出,反而很有点雨露均沾、人人有份的意思。

而发出信息的那个人态度相当绝望,大概也没指望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谁能接收到这份神识。

齐恒远毕竟还有很大可能是温折那莫须有的同族兄弟,他如今叫的如此凄惨,温折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当下连犹豫也没有,直接探出神识来:“你……怎么了?”

在自己的神识和齐恒远的神识相触的那一刹,温折感受到了一种如同浸入温水般的暖意和舒适。短短的一弹指时间中,温折的浑身毛孔恍如舒张开一般,一个念头如此顺其自然的流到他心里:他是你的同族,他是你的家人。

那边的齐恒远好像也被这个变故惊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反应过来一道信息:“你、你是齐家人?”

温折模棱两可的打岔过去:“这就不要管了,你怎么了?”

齐恒远的意识一下子哇的一声在那头哭了出来:“救我啊!这森林里有鬼!天天都在找我麻烦!”

温折:“……”这是要多闲的鬼才非要和齐恒远这种脑子没有两钱重的人过不去?

他实在有些无奈,只好道:“你慢慢说。怎么就惹上鬼了?”

齐恒远急切的一股脑道:“昨天我一个爷们儿,好端端的就无故去摘了花,这就算了,我摘花的时候花旁边根本没有什么红色的杂草!我从五岁就开始爬树掏鸟窝,野鸡窝我能不认得吗?我根本没想捅那食rou蚁的窝啊!”

“碰上鬼藤果汁的事情就更别提了。我亲眼看到你们在和面,一伸手出去那面盆子都换了,必然是有鬼故意坑我啊!”

他这几件事的确出的蹊跷。温折一边飞速思考他出事前后的情形,一边恍若心不在焉道:“别的先不说,这里好歹也是森林,过夜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和面……”

“哎呀我那时什么都没想过。温道友,温道友,这队里是你来听到我说话真是太好了,可万望你救我一救哇!”

也不知齐恒远说这话是有意无意,温折听了倒是内心一动:“为什么队里是我听到你求救就好了,难道其他人不成吗?”

“温道友,你非要我明说吗。”齐恒远苦笑了一声:“我从小就没爹没娘,虽然生的蠢,但还没蠢过头。沈姊嫌我麻烦又怀疑我故意惹出事端,欧阳兄对我面上过得去实则不想搭理,平时照顾照顾我全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裴道友我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只有温道友你,虽然还不算相熟,但总待我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关照。”

齐恒远虽然令人觉得绣花枕头一包草,但看人的本事竟然意外的不差。

不过转念想想,他一个大宗族的孩子打小就没了父母,还能活的颇像个纨绔,大约至少要修出“狐假虎威”和“察言观色”两大技能吧。

温折听到“没爹没娘”四字不由有些感同身受,当下就有片刻心软。齐恒远敏感的觉察到了他的迟疑,立刻在神识里拖着哭腔道:“温道友,温哥……哥哥救我啊,我要被折腾死啦,我死的冤啊!”

“哥哥”这陌生而亲近的二字叫的温折心里一颤,登时连口气都不自觉的柔和了:“行,你静一静,让我好好想想昨天有什么不对。”

温折这里还在仔细回想,他身边的沈徵就先疑惑道:“那草包还活着?”齐恒远实在走开了太久了吧。

“活着!活着!”齐恒远呜哇乱叫了起来:“沈姊对不起,我昨天吃太干了!”

沈徵:“……”

欧阳贺拍了拍沈徵的肩头以示安慰:“齐兄怎么说也是炼气六层的修士,你不用太cao心了。”

他的手在沈徵肩头停驻了一瞬,立刻让温折又一次注意到了那双漆黑的手套。在那一个瞬间,思维于温折脑里爆出一长串激越的火花,电光火石间,温折骤然有了一个怀疑!

昨天所有的不对都能和这个怀疑联系到一起。

“齐道友,我想问问,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当然好了啊。”

“既然已经痊愈,那为什么还要带着手套?”

“欧阳兄要我带好的,防止我再乱碰到哪儿出了什么岔子嘛。”

温折的余光从欧阳贺仍然贴着绷带的脸颊上扫过,问了齐恒远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先前那个和你们一同到了风花城的道友,是个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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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五人行到了一处静潭附近,挑了个合适的地方扎营。欧阳贺照样在附近采到一捧大朵大朵的纯白色花束,装点在了帐篷中央。

认出那束花朵时,温折的心就提了起来。

偏偏此时欧阳贺还招手叫了温折一声:“温道友能来一下吗?这里的小问题该用刀剑解决,可沈姊的刀气太霸道了,我不敢用她。”

温折面上一派轻松愉快的走了出去:“哪里?”

三息之后,欧阳贺一个人走了回来。他今天又断了一天的后,此时正需要多加休息。他绕开同样因为开道而在闭目养神的沈徵,走到被拴在帐篷一角苦着脸的齐恒远面前:“还好吗,齐兄?要不要喝点酒?”

“给我吧。”齐恒远耷拉着脑袋向欧阳贺伸出了手:“欧阳兄,我保证再不添麻烦了,明天你去跟沈姊说说情,让她别绑着我了吧?”

欧阳贺无奈的一笑:“我尽力。”他转头看了看盘膝闭目的沈徵,又道:“沈姊现在累了,我先给你把绳子解开吧。”他一边解开捆住齐恒远双手的绳子,一边把一袋酒丢到了齐恒远的怀里。

齐恒远甩了甩自己酸痛的双手,拿起酒囊看了看,愁眉苦脸道:“欧阳兄,酒瘾犯了可真要命,但有人特意告诉过我,可别再吃你拿来的东西了呢。”

“——什么?”

脑后有劲风袭来,欧阳贺下意识转头,身边的齐恒远早趁这功夫抹脚溜走。帐篷里的沈徵睁开眼睛,一刀应心而出,挡住了温折气势汹汹而悄无声息杀来的一剑。

“温道友,你要做什么!”

“我无意做什么,只是想问问这位欧阳道友——或许说魏道友更准确吧,魏道友,你一路而来实在是煞费苦心,眼下是想拿我们做什么?”

温折持剑架住沈徵的刀刃,目光却擦着沈徵的脸颊直射到“欧阳贺”的双眼里。这几日相处下来,温折始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