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叫他们都爬上来

    开酒馆的迦里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进入的人，因为他离进修学院实在是太近了，他的消息也实在是太灵通了，但是——就在他不吃不喝疾行赶路的那一天里进修学院刚好迎来它的第一个学生。

    所以迦里屈居第二。

    “也许我们可以去我的酒馆一起喝一杯，然后吃几个菜，你应该听说过，迦里酒馆的主人的手艺很不错。”迦里提议。

    对方也提议：“有一个可以泡水的食堂，我们可以去食堂边吃边聊？”

    “我作为人类没办法在水里呼吸……”

    “是水池啦，一个很大的水池，然后上面固定有桌子。游来游去很方便。”

    迦里有些心动，但是：“不了，在女士面前湿身有点不雅。何况一个人类和一头塞壬一起泡着水吃饭会不会太亲密了呢？我是一个传统守贞的男人。”但他也很想知道海洋故事以充实自己讲故事的素材，于是他试图与塞壬约定：“吃完饭汇合吧？”

    塞壬爽快答应。

    迦里独自去试了学院的其它食堂。

    “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来？”

    “我是因为它告诉我会教我唱歌，你呢？”塞壬喝了海巫给的能把尾巴变成双腿的药，正在带迦里参观进修学院，虽然她只早来了一天不到，但她确信自己已了解得足够多：“你知道魔王为什么同时也是救世主专业的学生吗？”她做出一副神秘的、只等他来问的自信姿态。

    他一下把即将出口的炫耀吞了回去，急迫而期盼地：“为什么？”

    他甚至忘了问什么是救世主专业。

    “因为她拯救了世界！她带着世界核心一起用力地活了下去！一份不为人知的伟业！”她激动揭秘，等着他与她一起赞叹。

    他当即振奋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问：“不为人知……你怎么知道的？”

    她眨眨眼：“我也是这样问它的，我问它既然不为人知你怎么知道，它说它不是人。”她冲他点了点头，一副“你该懂了吧”的样子。

    “它是？”

    “它说它是进修学院意志。”

    迦里疑惑：“它没有和我说过话？”

    “可能是看有靠谱的我在给你介绍吧。没关系，它总会和你说话的。就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来这点不好，我已经批评它了，我还是更喜欢梦的形式。”她点点头。

    迦里只有“嗯”“嗯”的余地。

    “但是我听说塞壬天生就会唱歌，让人忘生忘死，你还需要被人教？”

    她一下没那么游刃有余了：“嗯……我天生就……每个种族都总有些没继承种族天赋但是另有天赋的存在……你懂吧？”

    迦里懂了这是对方的伤心事，他识趣不再问，他继续之前想要炫耀的：“你刚才不是问我因为什么来吗，我是因为魔王的命令来的！”

    对方果然惊叹，连忙追问魔王本人怎么样？是不是比传闻更酷？她的气势是不是镇得你动也动不了？你们发生了什么……

    迦里得意一笑，他刚想继续炫耀屁股上的魔王的亲笔签名就想起——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女士。他于是憋住了，摸摸鼻子。

    “但是你已经说出来了，你屁股”

    迦里慌张打断塞壬，脸爆红。

    “好吧，我有一天也可以让魔王给我签名的，我会努力……”

    迦里捂着脸“嗯”“嗯”点头。

    塞壬是艺术系的，她很满意。

    迦里是炼神系的，他不满意，他想转到爱与花系去，他一见到刻在爱与花系门前的小诗就被击中了，那首诗是：

    爱我呀　爱我呀

    我像你们乞求爱

    你们是谁呀？

    是我呀

    自我　本我　超我

    我们一起爱上她

    如果她爱我——

    而刻在炼神系的是：

    时间的末路

    空间的断崖

    骑着货车　在山道　兜风

    迦里觉得这哪有爱与花系浪漫！山道很危险吗？爱才是世上最危险的！

    而其他人持不同意见。

    陆续地，学院学生数量已达到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