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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妖僧。(H/舔指/舔膝)

    谛澄被她箍住了不能动,挣扎了几下皆以失败告终,只能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袖子和手腕。女人的手指从他的唇角塞了进去,抠了抠他腮边的rou,他咬紧了牙关并未张嘴。

    沈庭筠一把握住了他的下颌,只用了些力,男人便吃痛,齿尖张开了缝隙。她指尖伸进去,按了按他的牙尖,“乖,不要咬我,松开。”

    男人看向她的眼睛,委屈得像是苦海里没有小舟,二人对视了几个呼吸,沈庭筠敛起略显亢奋的神情,她眉头一蹙,神情委顿下去,“好疼。”

    齿尖的抗拒一下就消散了,男人收了颌骨上的力气。

    她便顺利探了进去,曲了曲手指,勾住了他内侧的牙根,将手上的血按在了他的牙龈上摩擦,男人的舌头仍然顶着上颌,以避开她的手指,沈庭筠看着他艳红的舌下,反手扣弄了两下他的舌根,轻声说道,“舔呀。”

    可能是被抠得有些疼,他突然眯了眯眼睛,眼尾垂了下去,有些发红,含含糊糊抗拒了一句,“不要”。

    回了京居然敢反抗了。

    “我还会管你要不要?”沈庭筠两指与他的舌纠缠了几下,夹住了他的舌尖将其下压,于是他深红的喉口便显露出来。起初她只是用指尖在他的舌苔上摩擦,长时间被压住舌头使得他无法吞咽,口中的涎液越积越多,沈庭筠的手指抽动时开始有透明的涎液被指根带出来蹭到唇上。

    不适的感觉让谛澄阖上了眼,他皱着眉,像是在受难,脸颊因为不适泛起微红,唇舌也鲜艳。沈庭筠看他闭上含着水气的眼,手指却探得更深了些。

    她插弄着他的舌根,将她忍了一整日的恨意和不甘插进男人喉间,又重重撞了一下。

    “呃——”他喉间不受控地发出声音,眼角也一下溢出湿润。

    “咳——咳咳——”哪怕手指仍插在里面,往日里只吃精致清淡素食的喉咙哪里受过这样粗蛮地撞击,不过才揉弄了几次他就止不住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脸也咳得发红。

    遭了罪又犯了戒,他的手握着沈庭筠的手腕,沈庭筠自上面看着倒觉得他像是在求她一般。

    他身上没了殿上的金光,也没了月色里的柔和,莹莹烛火下,被她不过是cao弄了一会儿喉咙,就跌坐在地上,唇上泛着水光,颓丽得像是什么内里还在自矜、外在却被擦红了的yin器一样。

    沈庭筠鼻腔里笑了一声,“你呀,几句话就能改变圣意的人,现在又能求谁呢?求我这个说话不顶用的钦月侯吗?还是求佛,可惜现在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祂可见不了这么yin荡的东西。”

    她终于抽出手来,带出黏连的银丝,揩拭在了谛澄的脸颊上。他又咳了几声,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想要站起来。女人却一把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膝头,“这里也要舔干净,别让我看见一点血,我现在燥得很,可不想杀人。”

    沈庭筠握住他的后脖颈的手仿佛在发烫一般,粗蛮地把他的唇贴到了膝盖上,怪异的血腥味让他舌头一缩,可是口腔还是感知到了这种味道,这味道让他隐约又想起了被锋铎剑鞘塞入口中的那天,原来血腥味和铁味竟然这样相似的。

    或许是后颈的力气实在太重了,他可以感受到女人确实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发抖。

    他的唇抵在她的膝上,舌头已经碰过了她的血液和手指。

    这世间五欲功德,凡夫俗子眼识色境、耳识声境、鼻识香境、舌识味境、身识触境便会生起爱欲喜乐,他看过她浴中的胴体,听过她陷入爱欲的呻吟,她埋在自己颈间时也曾闻见发丝间的清新皂香,于他而言这都是可以战胜的考验。

    可是她或许很喜欢唇与rou体相贴以求慰藉,不然那日在马车上把他错当成沈越桥的时候,为什么会伸舌头舔自己的乳尖呢?

    那时候的自己……浑身都是麻的,痒意窜逃在四肢末端。她每舔一下,自己都……自己都好欢喜……

    爱欲。

    他知爱欲如何生,如何受殃,如何分布,如何烬灭,如何消弭,可是……

    绳索,捆着翅膀,鹤跌倒地上,挣扎不起。他不能离爱欲,不能离渴,他力不从心,他不该有心,可是有了,砰砰作响,要跳出喉咙里。

    他想舔。

    他想看女人的反应,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发抖,不受控,不断想起。

    不要想,光是想想下身都像是和心一样在跳动作响。不对,不是心脏在搏动,是yin根在勃动,后xue会有她温热的手指爱抚着让他疼,让他凉。

    不止是后xue凉,身前也凉了,有水流出来。

    无间地狱,极寒,guntang。

    沈庭筠见被她压住的人伏在膝头一动不动,突然有些扫兴,松开了他的后颈。

    他仍是没动,灼热的呼吸扫过淤青,然后才退开了一些,突然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

    ……

    沈庭筠惊讶地低头。

    他又舔了一下。

    女人好像真的很受用,她伸出手覆住他的头顶,摸到了他的后脑,到脖颈。

    谛澄退开看了看,针孔早已愈合,只剩边上一点指尖拖拽出的红,便又附上唇舔了几下,将所有的血痕吞吃入腹,这才抬头看向女人。

    “以前舔过血吗?”沈庭筠看着那双晃着波光的眸子问道。

    谛澄用手背关节擦了擦那红肿的唇和嘴角,检查有无血迹留下,“不曾,没人敢这么对我。”

    沈庭筠头一歪,“那是我的荣幸了。”

    他问她:“谛澄那日所为,可是月侯所求?月侯今日所为,谛澄却不知道那天做的对不对了。”

    “是,是我所求。我可以做公主,养几个面首,安富尊荣,可如果我最终仍然想要的是锦榻深闺,那我七年前又为什么要去北边,”她翘起小腿架到了谛澄的肩头,用膝盖内侧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和耳垂,“和尚,你知道自由是什么?”

    这受万人景仰却跪在她脚边的大僧正抬起头,他睫毛颤了两下,眼神里清澈得像是能透出希冀和沈庭筠的身形。

    “我不知道,将军,谛澄从来没有过自由。”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她的北地,去的最高的地方是她俯吻时送上的云端。

    苍白的神灵在她膝边破碎,他说哪怕是他也没有真正的自由。

    他眼睛眨了一下,“容谛澄一问,将军如今再要和谛澄有肌肤之亲,是为报复还是勾引?”

    勾引,这世间男人守不住心,才会指责女人勾引。

    但怎么会有傻子把勾引说得这么直白……

    她起初确实是为了报复和发泄怒气,xiele两次愤,看他在高坛之上持身,倒是真的生出几分要把他拉下来恶趣味。

    沈庭筠突然伸手捂住了他那双清莹秀澈的漂亮眼睛,她两腿夹住他的脖子把他的下巴高高仰起,勾到了自己身前,低下头,吻了吻掌根之间男人平滑的眉心。

    男人惊慌地仰头,那柔软的唇便自他眉心沿着鼻梁滑到了他的鼻尖。

    就听见女人说,“妖僧,我要报复你勾引我,和我一道困死在这笼子里。”

    要你生出像我一样的无力和嗔恼,就像刚刚你问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