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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口口,扣扣,do一下(oe结尾)

    舟行水上,渐渐远离湖岸,忽有风来,对岸的红叶被携卷着飘到了小船上。我的视线被吸引,不防小船在此刻突然晃荡起来,我因自幼修行,所以很快稳住了自己。

    袁基与我相对而坐,白皙的面上因这意外染了些许惊惶,他反应慢我一步,身形不稳,我于是伸手扶正了他。

    他抬眼看我,眼眸圆而澄净,神似鹿,其中的惶惶然还未完全消散,在接触到我的眼波后,他好像有点羞怯,极快地转移了视线,眼眉低垂,忽而又看向我,笑容重新出现在他的唇角。

    “……抱歉。”他道,随即轻抚胸口缓了口气,庆幸敷了满面,无辜而纯良,“差一点,真的一同沉入弱水了呢。”

    我与他眼神交接,这次是我先移开目光了,我拿起方才飘过来的枫叶,缓慢抚摸,借以疏解杂念。

    我原先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男子有好感,身处乱世,我被裹挟其中,只能向前,在我开始以男装示人的时候就注定了情爱与我无关。

    可今天的天色太好了,日光甚暖,手中的枫叶凉软,对面的他笑得好生温柔。

    我一手包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又有力地将他拉过来,在他惊异的眼神中亲吻他。我失态了,我知道,我只允许此刻。

    我松开手,睁开眼退离,他似乎还在发怔,半垂的眼帘遮掩了他的情绪,我看不透,我也不想猜。我故作镇定地将被我团在手心里的红叶放置到湖面,让它随波飘走,直至再无痕迹。

    “殿下,”袁基的声音有不同于平常的哑,“嗯?”我在准备笔墨,将要在新的红叶上题字,毕竟我是为此而来的。

    突然,我的脸被一只骨节分明的脸托了起来,眼前一花,他的气息先于唇上温热被我感知。

    我是真的愣住了,在我看来,他不是会做这等事的人,他应是先问询我,等我许可后再去实施的……但这样的他我也欢喜,心口的鼓噪我无法忽视。

    我的眼睛被他蒙住了,用的什么?这触感、气味,是他的随身巾帕?

    我被放倒在了船上,他动作极轻,水波微荡,他又吻住了我,不同于方才,他的气息炙热起来,我感觉到了比唇瓣更灵活热烈的物事在触碰我。

    我因对当下情境陌生而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不觉为他放了行,他一下子侵夺了我的内里,勾着我与他共同沉沦。

    我没受住,开始迎合,主动触碰他,他带着我的手圈绕在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命门大敞,我迷迷糊糊,手下用力……没能扒掉他的上衣。

    他轻笑,我感受到了喷洒在我脸颊上的热气,一时微恼。我不晓得我的耳际泛了红,他深深看了两眼,伏低身子舔吻那薄红,他的动作极其细致,酥麻感如电流自耳畔流窜至我的全身,我手脚都软了。

    他的手又来牵引我,领着我来到他的腰封处,耐心地引着我解开,我听到衣物簌簌的声响,手指情不自禁地上抚,摸到了他赤裸的胸膛。

    我有些惊讶,这温热的触感,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这儿离岸边不是特别远吧。

    “殿下不必介怀,外人看不到的。”许是察觉了我的迟疑,他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手指蜷缩,衣物被抓在了手心。

    语罢他的唇游移到了我的面颊,柔柔软软,温温热热的,直到他重新覆上我的唇。

    衣物被抓皱了,他的手掌下滑寻到了我的手,解救出我手内的衣物,与我十指紧扣。他攥得有些紧,手内湿热湿热的,唇内也湿热湿热的,热意上涌,我用另一只手推阻他,来抵抗情潮对我的侵染,他却将我的双手都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迫我进更深的秘境。

    意乱情迷间我的衣物被他扯松,凉气灌了进来,我蹙眉,神智清明了些许,他语气柔和,“不会损坏殿下衣物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感知不到他对我手掌的压迫后,我将巾帕掀起一角,却正看见他将自己手指舔湿的场景。

    他生就一张芙蓉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暗叹过他的美貌,可正因此我一直认为他是不可亵玩的莲,你一碰,他就要飘散了。

    可现下他自己在将白莲染色。他的手指是白莲,他的唇瓣是染料,他的舌尖是画笔。

    原来是这么红的么……许是因情欲尚未疏解,我的脸颊热烫,在他看过来时做贼心虚般将那一角重新盖了回来。

    他的手贴了过来,与我脸颊的接触面凉凉的,“殿下好热。”我含糊应了一声,不防他的手指钻入了我层层叠叠的衣物,宛若一尾活鱼,精准咬住饵料。

    我的尾音被他的动作弄散,他的手指好长,好像还有粗茧,我有些不适,想推走他,又被他攥住了手。

    他缱绻地从我的唇吻到我被束缚的胸,也不知他一只手是怎样动作的,两个呼吸间我的乳尖就感受到了他唇瓣的触碰。我被吸得浑身酥麻,连身下他又放进一段指节的感触都不甚明晰了。

    口内的呻吟要包不住了,我咬住唇,头脑发热,耳畔传来他模糊的话语,“殿下,得罪了。”

    他的头好像往下去了,动作略有些急,船只晃动,我意识昏沉,以至于恍惚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唇吸附在了哪。

    我的脸爆红,但快感如浪涌很快将我覆没,呻吟像气泡一样从我的唇舌往外冒,我克制不住。

    我忍不住使力推阻他,但高涨的情欲柔化了我,我没能将他推开,他的动作还愈发的深重、快速,“别……”我,我要到了,他像没听到,唇舌动作依旧狠厉,我的头受不住地偏向一侧,发冠不知何时被他摘下,长发凌乱,遮挡了明亮的日光,遮挡不住我身上因攀到顶峰产生的红。

    发丝被他拨到了耳后,他将巾帕给我取下,眼前陡然一亮,我眯了眯眼才适应良好,眼角有泪滑落,许是方才之事太过激烈了。

    他在细细打量我,胸膛赤裸,沟壑明晰,我急喘着,也在观察他——观察我少见的,不露笑靥的他。阳光没有完全被他遮挡,我微眯眼,视线有些许模糊。

    我抬手给自己撑了个凉,他在我眼里的景象才算清楚。我这才发觉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极挺,眼中的清透更像是隐藏在水面下的白沙,一眼望得到底却看不穿,猜不透。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他,以往的弱气、纯良皆是伪装罢了。

    我身上的颤动还未平复,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粲然一笑,风情不同往日,“殿下,君子也是饮食男女,旁人谬赞,我虽不以为意,这句话却是自心底认同的。”

    他入了进来,猝不及防,我后知后觉感到了胀,好胀,有点痛了,我有点儿后悔了。

    他见我面色发白,一时踌躇不敢再动,犹犹豫豫地亲了亲我的唇,面上又有了我熟悉的无辜。

    他想退开来看看我的状态,被我一把压在了自己的唇舌上,有我主动相邀,他从善如流,同我交缠。

    他的手无师自通般轻揉我的胸口,即便如此,其上的粗茧还是硌到了我,我面上不耐,身下的水儿却多了起来,胀痛感慢慢消了大半。

    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我心神放松之际捏住了我的阀门,我的惊叫差点没忍住,水儿随着他揉捏的动作一股股涌出,甚至打湿了他。在发觉我适应了他之后,他开始动了。

    我克制不住地搂紧他,有点儿禁受不住,不对啊,他,他平时看起来就像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凶的力道?

    他在晃,船在晃,我也在晃,我被这双重晃晃得头晕,神智都混沌起来,身体却是爽利的,“唔…”我搂紧他,呻吟声跑了出来,特别是他现在那样顶到那个地方之后。

    他的动作幅度算不上大,环境受限,但他干得很深,难以想象他究竟去到了哪里。他很烫,灼烧感甚至从我身体内部蔓延到了我的胸腔,要不然那里为何热热的,胀胀的?

    我是真的属意他的。

    我自迷蒙中看向他,他的额上滚了热汗,眉心微蹙,眸色比往常深,其中情绪却是空白甚至是有点儿冷的。我像被兜头泼了把凉水。

    他没有沉溺,从始至终只有我。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的眼里才染了笑,潋滟一层层漫上来,光芒闪动,是我欢喜的样子。他亲了下我的面颊,接着一路亲到我的胸口,舔吻上红樱。

    我微阖上眼,将心内的荒唐感掩埋,他的动作愈发熟练了,欢愉重新盖住了我。

    我面色潮红,伸手扶正他的脸,与他接吻,他的舌头和他的器物一样热,他的心却只会像他方才的情绪那样,一片空白吧。

    我怎么能忘了呢?

    在这个乱世谈情爱,太好笑了,欢爱,有爱才称得上欢,没有,做这些都毫无意义。

    我更深地与他交缠,放纵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但那又如何?此刻我是欢快的。

    他算计我,我未尝没有防备过他,为自己留有底牌。

    这场情事,沉沦的时刻终究是有限的。

    雨歇云消后,我被他搂在了怀里,身体是放松的,精神有点紧绷,我不敢再放任自己的心了。

    他磨好墨,将毛笔和红叶一同递给我,我坐起身子,与他隔开,他面上笑意加深,问我因由。其实我是怕字太丑,在最终的结局到来前,我还是想在他那留些好印象的。

    我胡编了个理由,“有缘人才能看到,不能给你开方便之门。”他略微点头,神情了然,目光投往我手中的枫叶上时,却带了些我未知的情绪。

    我仍旧不想猜。

    在将毛笔沾满墨后,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我想写什么,能写什么。唉,失恋了,这是我今日最不想承认的事实,心内还是苦闷的。

    我愤而疾书,写完后随手将枫叶从舟上抛下,它晃晃悠悠地,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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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朝会,我竟在屏风后听到了袁基的声音,他询问我,昨日捡到的红叶上写了什么。

    正巧我将之带在了身上。昨日因批改卷宗熬夜了,衣服差点穿错,不知怎么,这红叶就被带来了。

    我细看,发现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与他讲说后,他的迟疑让我问出了声,“怎么了,难道这片红叶是…”

    他点了点头,竟然真的是他的!“那,那你拿到的红叶呢?”一个猜测浮了上来,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我又觉得会是那样。

    隔着屏风,他将自己拿到的红叶贴在屏风白纱上,半透的白纱上出现了模糊字迹——别烦我。

    果然,那是我的。

    之后他应是说了些什么,可我都听不进去了,直到他问我,“殿下想改写的话,又会是哪一句?”

    我看着手中的红叶,愣愣答:“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他的欣喜。他又开始讲说什么,话语细腻温柔,听起来极其诚挚动人。

    我心内冷笑,不怪我被蒙蔽,是他太会演了。但戒断我尚未做到,还没等我想出应答的言语,晨钟敲响的声音传来,罢了,我心道,无所谓回不回应了。反正我不会再给自己希望了。

    鲜花更应绽放在和暖的春日,而不是冰封的寒冬。至于傲雪的梅花,呵,情爱凭什么要我吃霜寒之苦?

    我只吃得问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