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震惊了

    林鹿的头在牧清的臂弯里动了动,柔软的小手在男人的小腹上无意识地摸了两把,他就知道她有醒来的迹象。

    少女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感受到了一个淡淡的吻落上了脸狭,鼻息间一直萦绕着令人踏实的崖柏幽香,她哼哼唧唧地爬上牧清那张结实宽阔的胸膛上。

    半张小脸贴上他的左胸,红润润的小嘴蠕动、吧嗒几下,男人会柔柔地捻走粘在林鹿脸上的发丝,然后会慢慢的爱抚她光滑的凹凸有致的蝴蝶骨,直到林鹿的起床气没了,闭着眼,慵懒懒地爬了上来,像只嗷嗷待哺的幼崽,撅着嘴求亲亲。

    牧清则会马上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温柔的,唇与唇贴住的厮磨,不热烈却温情。直到林鹿黑浓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睁开那双朦胧的桃花眼,带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他才结束亲吻。

    “鹿宝口渴吗?是想先喝水还是先起床?”

    林鹿这时的心情超好,软软的看他,乖得不得了地搂住他的脖子,“小舅舅,我不想喝水想喝冰的。”

    她吧嗒着小嘴,抱怨道,“说好的冰激凌呢?昨天没吃上今天又没有,说话不算数…”

    牧清笑了,“宝宝,今天还没过去呢。”

    林鹿的眼噌的一下亮了,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脸,“就知道小舅舅最好了。”

    男人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从她身上翻了下去,戴上金丝眼镜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

    林鹿一骨碌地爬了起来,靠在床头,清澈的眸光跟着他。牧清的背影很性感,皮肤光滑紧致,有着淡淡的光泽。肩宽腰窄,肩呷骨斜而漂亮,两瓣臀rou挺翘,可以说他全身的线条完美诱人。

    林鹿百看不厌,亮晶晶的眼眸乌溜溜的转,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想入非非,小脸蛋不受控制的红了。在男人转身后的一霎,她看到他垂挂在黑黝黝草丛中的那根粗长平滑的,紫黑色的roubang,即使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也不容小觑。

    成熟的男人不需要释放他的荷尔蒙,就散发出不可言喻的魅力。

    蓦然,她有些口干舌燥,眼神幽深而又火热,xue口翕合渴望着什么,不是性瘾发作而是单纯的看男色给看湿的。

    “小舅舅?”

    牧清披上了一件银灰色的真丝睡袍,回头看她,“乖宝怎么了?”

    “嗯……”她半天没说出什么名堂。

    牧清很耐心的转身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拢合睡袍门襟,捏着腰带灵巧地打了个结,走到林鹿眼前,安静的等待她继续开口。

    “嗯……很奇怪……小舅舅,…就是……我明明是很讨厌这种事的,却突然有种想舔舔你那根东西的欲望。”

    林鹿抵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了脸狭,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两只手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猝然抬头看他镜框下的眼,“小舅舅会不会觉得我yin荡?”

    牧清想笑又忍住了,眼尾不可抑制的上扬,眼下的卧蚕也跟着上扬,眼有点眯。他的丹凤眼并不是狭长上挑到太阳xue的那种,虽然不够狭长但是内勾外翘,眼尾自然开合,看上去特别色气。

    林鹿有些恍惚。

    男人面对她坐了下来,抓住林鹿的手,双手将小手拢在手中,“鹿宝,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若是面对小舅舅产生不了欲望,那我可是真的没地哭了。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yin荡也好性冷淡也好,只要是你,小舅舅都会喜欢。乖,以后少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林鹿睁大了眼,一眨不眨,坐起身来,靠过去用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拥抱住男人的腰,抱得很用力,“小舅舅,你说我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幻想中的美梦,梦醒了,你就消失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低不可闻。

    这个男人完全就是我幻想中的伴侣,可是他又不能真正的属于我,任务结束后我就会离开,可他呢?他又会怎样呢?

    林鹿此刻的心是苦的,满腹都是负罪感,为什么要在最后一个世界里和  NPC相爱呢?

    ……

    牧清定定的凝视着她,叹息:她的内心还是脆弱的、敏感的,不自信的,等下要说的事该怎么说出口呢?她的感情太纯粹了,让她答应这件事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可是任务中的隐患不久就会出现,我不在的时候最基本还有习庚,他可以护着林鹿,解决她的生理需求。

    哎!长痛不如短痛!

    “乖宝,小舅舅有事要和你说,不管我说什么,你必须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林鹿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很严肃,也跟着严肃起来,“我知道了。”

    男人的目光暗沉了下来,“乖宝,下周开始我会更忙,所以我打算让习庚过来一起照顾你。并且,你会挂他未婚妻的名头,还有就是……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解决。”

    林鹿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越听越不对劲,听完了后她那双澄澈无尘的眸子闪过不可置信。蓦地,呼吸漏了几瞬,大脑发黑,一种软绵绵的无力感,让她的手从他的腰上松开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让她连用力喘息都不会了。怦然用手捂住胸口,胸口内苟延残喘的心为哪一句—可以找他解决而爆裂了。

    身体所有的痛感细胞都在成倍的活跃,这种痛不是单纯rou体上的痛,而是那种心理上的,密密紧紧的,绵绵不断的刺痛,就像是整个人被丢进了全是冰刃的冰窟中,冷寒彻骨又撕心裂肺般的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乌黑的瞳孔动也不动的与他对视,绝望又无助,桃粉红润的双唇变得苍白,喉腔中发出的声音是干凅嘶哑的,“小舅舅……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说过我能忍。”

    她的声音乍然飙高,歇斯底里的大吼,“我能忍得住……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音调又骤然低落,连珠成串的泪水从她空茫的眼眶内簌簌跌落。

    林鹿这张痛楚的脸带着凄艳的美。

    从天堂跌入地狱对她来说几秒就够了,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只要一份简单纯粹的爱而已,为什么这么的难?是这个直播世界容不下一对一的爱吗?

    牧清有时候很憎恨人类的这些感情,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恨不得拿把刀子捅自己十几下也比这种难受的感觉好。

    他不自觉地磨了磨后牙槽,脸上的肌rou绷得很紧,把林鹿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勾起一份悲凉的笑意,“宝宝,小舅舅爱你呀!正是因为爱你才舍不得你因性瘾难受。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当我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我的心不比你痛,鹿宝……小舅舅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就打算守着你过一辈子,我不在乎你的贞cao,也不在乎你有别的男人,我在乎的只有你,我不想看到你性瘾发作后煎熬的样子,那样只会让我憎恨自己的无用、无能。我曾经想过辞职,后来一想,我辞职后能护得住你吗?你还要继续读书,会遭遇恶意的指指点点……这些那些的,你能承受得了吗?我只能,或者是说我必须往上爬,爬得更高,才能让你安稳的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

    林鹿黯然惨笑,哀伤的光影打在她身上,像个精致的蜡像,“小舅舅,我知道你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我知道了。”

    她默默地从牧清的腿上起来,却被男人一手又扯回他的怀中,“乖宝,对不起!小舅舅知道你很难接受,……对不起。”

    牧清把头埋在林鹿的颈窝处,手把她搂得紧紧的,低沉的嗓音带着破碎感,“小舅舅还能怎么做呢?鹿宝?乖宝?小鹿?……我还能怎么做呢?”

    留你永远在这个世界吗?可你在现实中有牵挂的人,那我还能怎么办呢?规则是不可破的。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

    左右为难的一种无力感爬到了牧清的身上。

    「不要觉得男人鹿宝、乖宝、宝宝的叫是我打错了字,不是的,名字是由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变,这是他的小爱好。」